旅程

我拿棉花和膠布幫她止住傷口的血流出
那是抓傷的痕跡,我想是她痛得難以忍受時抓的

"回去躺著好了"我問

"還不要,已經躺太久了..."

我們又開始凝望漆黑的夜空閃爍的星光

"媽年紀大了,你們要好好照顧她..."
"你二姊現在這麼苦,凱文還這麼小,我最擔心她們,要多幫幫她,凱文這麼瘦,給他吃胖一點才好..."
她停了一下,又再摸著腹部,眉頭也緊皺起來
"幾點了..."

"兩點多了"我回應她

"好想看看妹妹,她真的讓人看了就疼愛,小怡長的很漂亮,ㄚ建又帥,章他們一家子長的最好看了..."
"ㄚ軒和華功課好不好,你二哥的小孩感覺都很乖..."

她又摸了肚子一下,可能疼痛又加深了

"我以前想,如果我們一家人可以一起出去旅行那該有多好,你們以後比較有機會,媽身體還很好的時候,帶她多出去走走..."

她很快抹去眼角的淚

天哪!我們始終不敢告訴她的病情
而她卻似乎明白自己的情況

"我們要歡喜一點,這樣大家心情會更好..."

她忍受不住痛,終於要我扶她回病房
我當時在想,我是否狠心了些,或許我到服務台時就該強烈要求護士幫她打止痛針...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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